不管是不是学中医药，真的值得一看; \6 T1 Z5 C, h* O- ~' c
有点长, b% Z; A- M# Z) _

& L, w5 t8 @- W! V& T一4 b4 [! [3 I8 `: Q( ~* ]
　 这个话题本身就太大，肯定说不清，只是因为经常有人与我聊到它， 干脆就写出来，大家讨论。首先应该明确我的本意，学中医、做中医与学
- H" P9 f4 }0 t, m好中医之间不是一回事。弄个手艺混饭吃不是我们讨论的范畴，其实还真不 如干点别的，中医这碗饭最难吃！
" g6 s7 J8 r) K, \* a0 C1 i. ]- ~& {　 许多人是好不容易考上医学专业的，也必然很是珍惜，直到一级一级 熬到副高级、正高级，也未必就学好了中医。以我的看法――他根本不应该
4 i: G  ]! u5 s进这个门。 5 J6 y4 D# J2 ]* F5 d# U
　 学中医难不难？不难！这是一些高分学生的看法，原因很简单，他们能够 用功，肯背肯记，不就是那几百个药、几百个方吗？无论什么样的考试都得 : n9 R( e' k& M
心应手。但到了临床许多人的头就大起来了，为什么？因为现在的教育有问题， 你的教材有问题，你的老师也许也有问题。 2 q5 G7 d, [, n) J2 L6 y! ^2 c$ G
　 认为难的大多是不用功的学生，想投机取巧，60分万岁，这些人肯定不会 有什么将来，也不是我们操心的范围。
1 c& z) e% q- l# g4 s　 我的看法是：难！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 二
& o4 Z: X- H3 Q# F. D0 k　 其一难：
! f" h) L" [$ j& ]　 几千年的积累，要你一个脑袋装进去！是什么样的CPU、多少内存 、多大的硬盘？才能处理这么多数据？！想着就可怕。所以要有方法，现在的 % {! ^( J& \+ P$ M( a
学院派（大专院校）讲求的是不停的修改教材，所谓去粗取精，但是收效如何
) f0 A5 _; L! E呢？说件事情便明了：一个内科主任朋友，带着一群实习学生，非常的尽心尽
3 [+ f/ p  C) S% a力，半年之后我问他是否有得意门生？是否要留几个？他回答‘一个都不要’，
2 E4 Q% ?8 }/ ]% j可国家和家长花了多少钱，学生们费了多少力才到今天那！这位主任说了一句 ! K1 A- s& Y% N7 @$ ?: U) L# V5 p
非常令人费解的话――‘有几个基础不错，知识还算扎实，但没思想。’好个没思想！太贬低人啦！但细想一下，现在的教育方式不就是培养高分低能吗！ " x$ @' P: e7 B
几本书、画重点、考重点，ABCDE选择题，肯定不需要思想！而师承派（家传、
, Q4 N. r9 W& G8 u: w4 X4 `- k师传）的如何呢？许多人跟着老师或父母学上几年，弄几个所谓祖传秘方，考 7 V# `2 P; g" g( N! |" O
个医师证书，便要杀遍天下了。难怪现在对于师承考试的审核越来越难了，因 为这些人的确把政府部门弄得头疼。
# h9 A, X2 t/ O# j% Y# u' }: i" l　 那位主任所以说那几个好学生没思想，是因为他们没有把所有的知识贯穿 / @/ v2 L  W, G! G* A
起来，什么叫学问？学问=知识+思想，学中医不是学历史，历史就是历史，不 2 L; K- M0 p2 U3 e, h
能篡改历史，只需要你记住，然后加以理解就足够了。学中医要把别人的东西 ; U# t% l% ]# I3 y( J, f
变成自己的，怎么变？举个例子：要知道‘普济消毒饮’，知道‘李东垣’，（这
1 e, p/ v: B% a; ?8 ?" @是最起码的）还应该了解清楚‘大头天行’，（这些就已经构成知识了）但知道 * |2 O$ v, i" o8 ]+ h) G" D
这些以后没用！因为你找不到‘恶寒发热，头面红肿，疼痛，咽喉不利’的标 8 P' ?/ K/ l# B5 D7 o" {
准病人，现在需要你产生自己的思想：首先是‘毒’！所谓‘气之盛则为热，
+ r9 g/ |2 v) J! T1 A热之盛则为火，火之盛则为毒’前边为热为火的时候与你无关，已经是毒的时候
$ X" w" o; k0 @$ c* Z& i就要消毒！简单！什么时候用呢？毒未发的时候，病人高热，没有表皮的症状，你 9 o2 \( w+ Y# r6 t9 b
肯定以为是外感入里化热？也想不起来这个方子。等到皮肤红了，正好用！说着 + ~" |5 q. Y& |; E7 I2 p- o! x
简单，火候难拿！那里红肿可以用？头面红肿可以用，（废话！）这是李东垣的 : G6 k* t( @+ e6 @; J
原意。后背呢？（比如红皮症）照用！升麻干嘛使？薄荷干嘛使？统统砍掉！加点
% v' q1 L5 D( b( Y蒲公英、地丁不好吗？腿上呢？（比如网状淋巴管炎）照用！凡是李老先生原来 5 J8 p9 w, G: `& K
要往上走的、往咽喉走的统统不要，加点牛膝不好吗？再返回去看，这方子已经 , i& v4 s, F. i- @" K
被你改得不成什么样子了！好！大好！这就是你的方子，这就是你的思想！等到 0 A) G" L; }6 m* J
有一天你觉得‘普济消毒饮’这个方子不好用的时候，你可以称得上有点学问了， 因为你一定尝试了许多更理想的组合。 ' W  I1 \9 ]; X( |
　 今年医师考试前，一个‘赶考的举人’问我，为什么风寒外感不能用麻黄汤， # l; U$ O' P5 F# l3 |' S
我告诉他“不是不能用，而是不让用！科举就是科举！你得随他人心愿！你用了 0 D0 O: Y7 \: }; h0 ]; d9 i+ E
就不给你分！”，因为写考试大纲的人不看病，所以就不用，据说很多专家对麻黄
/ [$ v+ Y6 X( Y% g- j汤都反感。原因呢？因为麻黄素！升血压！缩血管？提高心率！就象这几年闹马兜铃酸、木通碱、红汞、这些问题的本质都一样，把问题割裂开考虑，用生化手段研
( j: ~% b% w: _0 q* i究方剂，用显微技术观察人体，这不是中医。最起码这种人没有中医的思想。其实，
, h% U9 d4 P% p8 y& o- e+ ~9 y我也很少用到麻黄汤，但原因不一样，现在的人生活条件、工作条件都很好，很少 / U9 K  B( B, e5 B3 M* W
有受大寒、卫表寒凝的病人，关键是寒邪是否‘凝’滞，如果你从冰窟窿里被人捞
5 D2 T9 p. m1 o/ Y+ t上来，你看‘荆防败毒散’还管不管用。你可以不用麻黄汤，至少可以不给你们院 7 ?3 y2 J2 S1 f0 `9 @7 S
长、主任找麻烦，但你心里必须有它的位置，因为这是张仲景的思想，等到你认为 & [2 t6 @+ _8 t
太阳病怎么那么千奇百怪的时候，你就不会再记着麻黄汤了，因为那时就已经有你 * O' S' }- r7 O% G4 n3 p- b
自己的思想了。

　　　三
0 W4 a5 l2 U1 H6 v9 X) W　其二难： 4 A' F' H0 G  i+ C
　一个好中医大夫就是一座医院，带着三个手指头可以走遍天下。中医的舌诊、 5 a9 ~. G1 D# u
脉诊被许多人认为是看家的东西，是他们西医不会的。我不这么看，中医真正的关 * w2 _4 v- ?) A
键是它的理论体系，是它的辨证论治法则，是中医特有的逻辑思维方式，如果丢了
2 H- e' ^/ }% G8 W, c  C这些东西，任何一个西医大夫都可以把中药开出去。但要在自己的脑袋里建立好一
8 C5 |6 s3 P! g# C9 @个完善的理论体系，使大脑按照这种逻辑思维方式运转并非是一见容易的事！
/ u  |, E& p, ~4 f5 {0 U3 d3 l8 I　 西医的发展为什么迅速？它是靠多学科的共同努力，成千上万的人共同努力， ( q- Z, A) T/ {. ?
在许多学科之间建立了良好的通道。生物学的研究带动了生物化学的进步，而抗生
/ v5 G/ M- |7 s! R2 D2 \; ]3 ~素的发明是西医发展的上帝，没有抗生素的发明，很难想象今天是多么悲惨的世界！ & |1 i3 c% t2 ?8 v' B
物理学的进步导致了爆炸式的医学演变，从居里和他太太熬沥青开始，哪一项元素
0 z! ^1 ]4 q: W, V9 B& m不被医生惦记呢？从琴伦发现了一束奇怪的影子，哪一束射线不投过你的身体？数
% `& E8 l) G. o  T5 M& ]4 w; v1 C学的分裂，演变出比尔盖茨这个怪物，高速的数据处理带动了临床影象学发展！中 医就太惨啦！缺乏手段！为什么不用呢？ 4 [4 L. w# G- R3 ^. g9 r5 y
　现代医学（包括西医和各国的传统医学）已经不可能割裂了，因为你的中药已 ; Y$ A+ a' D- u* W
经被人家分解了，你的方剂已经被人家提纯了。你为什么不利用他们的手段呢？我 5 b* I% X4 n' a* ^0 i- B" \
经常用胎盘组织液，就是比紫河车省事，治疗疮疡溃久、新肉不生的时候外用，保
- P. z% W, |. c2 }证没有药源性感染的问题，因为人家提纯的时候已经把这个工作做好了。脉象坚涩 : O/ h5 w7 Y! ^! u' D" W1 z3 T( T
的时候就对病人疼痛的部位来个B超，多省心？！但关键是你的后期工作，超出一个 2 a# w& L: O: d9 p. P
栓塞部位，溶栓吗？人家连肝素都用过了，还那德行，又回来找你，继续‘逐瘀’
- Y! e3 {6 _6 Z, l1 Z! Q呀，咱们的通络就是周围血管再通嘛，开放周围血管又不是西医的专利，不许你用？
8 n/ W0 a8 R( c, h关键是你心里得明白，用他们B超科的设备只是为了判断程度，最后还得回到自己的
+ b/ N3 U# y3 Q整体辨证上，该补气？该补血？该化痰？还是该清热？这才是你真正的本分，也是 任何所谓现代设备替代不了的！
7 `- s! X6 I' o　有些IT人要在中医这个锅里也蒯一勺汤，费劲巴力的搞了许多‘专家系统’软 ) n) M2 F/ ~8 J+ C9 ?9 o
件，输入症状――显示病名；输入临检指标――显示方剂，多么简单！但是，错了！ + x" d! V% s6 R: N* D, s
这样会害死人的！就象现在的许多中医医生一样，方子背得滚瓜烂熟，就是有一大
! C2 P8 d( L: x; G堆的老病号治不好，原因还是――缺乏思想。计算机的诊断是建立在数据统计的方
7 [* }: Y$ T1 K式下，我拆开过这类软件，一大堆的数据库，优先判断的等级设置理论，加上一些   X& d" W! H: P# O$ m
名家的特定诊断结论，加权运算的法则，还有很是花哨的界面，高级VC编程，重重
' n; w3 _; |' o1 j3 b加密，工夫真的下了不少，***用没有！一个好中医的思维方式应该是：搜索数据 8 q3 k- l7 B/ F+ W: f* t
（主诉）――数据分类（望、闻、问诊）――数据处理（病理分析）――简单判断
. P( f; r1 b( Y& q  t7 l  H（归纳证型）――重新收集数据（舌、脉）――数据定性与定量分析（详细问诊与 0 z& Y$ S5 e# o- u0 t3 b; ?- J+ k
实验室检查）――逻辑假设（辨证）――验证逻辑（综合分析、整体辨证）――结
! U: D" x; h0 \+ L8 n' A论判定与显示（拟订方药、书写病历）。[建议那些热衷于开发诊断系统的软件高手
! Z+ x$ e) ~- p7 A9 J7 }参考――假如不怕累死的话。]

四
+ F5 \* c, u3 N% p; f　中医的三个手指头下面是什么？假如你思维敏捷、能真正去理解你摸到的桡动 . z4 }% f1 p" Q+ o) F% }0 J5 F, G
脉的波动是什么意思，那就能品味出病人的感觉，那病就象得在你身上一样。其实
; [1 `( b6 t) `0 C脉搏就是线性系统学中的‘相频特性’和‘幅频特性’，而线性系统是专门研究‘黑
: g/ k0 |5 v% q盒子’现象的，就是通过输出信号的变化，来理解那个内部结构不清楚的‘盒子’ : q4 p9 N( t9 Y
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？而中医的脉象不就是这个理论的应用吗？可惜！有哪所院 ' b/ ~; [% z; b2 \6 ^
校会给中医专业开设这种课程呢？你不妨自己找本书看看，如果能看懂，你会觉得 / [. O7 O# a2 G
手下的感觉别有一番新的滋味，那种脉搏的萌动就不是简单的28个分类了，然后再 看‘脉经’，会认为那本书简直太罗嗦啦。 ! l8 o2 d3 |0 S* P$ j1 Z
　 想学好中医就应该博学，学什么都会有帮助，会让你的大脑动起来，如果你哪
8 j2 U, J7 L. r: z: Q$ N6 f$ k门功课不好，你就把他补上，不然你肯定吃亏，因为人的大脑依靠大量的数据来产
- g, q$ @/ q4 h/ n4 w& I' Z生思维，数据越多，速度越快！就象BT下载软件的工作原理一样，它依靠别的数据 - n% T% z4 d0 d6 l! Y
流来拼凑整个文件。有人看三国小说，发现了大将军原来是甲亢，所以睡觉时闭不 3 w' j$ n9 _. H, w8 o& J: U
上眼睛；有人看红楼梦，发现林妹妹的肺痨不是死于营养不良，而是死于痰火互结 ，气血壅塞。――贾府的伙食标准太高。
, M" U3 r* m' T* z" }　 有一点需要重申；无论你利用什么现代手段，最后你必须回到中医的思维方式上 来，不然你就找不到看中医的病人的脾了。
  h& f! P' H' x) L( d2 X$ f　 等到有一天，你的病人会觉得你很奇怪，料事如神，你说他几天以后会如何如何，
" I7 R8 z: u4 _0 c$ L' y  ?果然应验，你不用问诊，便告知他因为家庭琐事而烦恼，夜里常常做噩梦，他会认
7 ^1 H: b! _2 t2 Q# v为你懂得算命！其实，那时你已经有了丰富的综合判断能力了，你和你的病人还会
9 V8 I7 v+ U, w- i怀疑治不好他的病吗？这是中医独自特有的逻辑思维方式，是你最具风格的东西，
9 P6 ^7 N$ G) v+ ?不过还应该说明：那些现代诊疗手段完全可以借用，最起码可以参考，只是不能依 赖，中医应该很灵活，并不傻！

五7 b+ B4 p( X" A9 y9 w6 r7 b
　 其三、难！
3 o2 J* ~% `. ?　 什么都不能太相信！我曾经到过西北的大沙漠，（是参加一次资源考察）顺便 5 ~* U' w$ _5 U) h- Y
挖了几颗野生的药材（我不想说是什么，否则有人会找我麻烦的），回来后与我们
& t- x+ @4 e8 d& P; S$ B药铺（最大的、国营的）的饮片做了点对比，其有效成分前者是22%，而后者仅仅 # n1 z( w4 Q6 |5 U& p4 V, Q
是0.5%。所以，当你把希望寄托在某一位君药上的时候，你最好对这些东西要充分 9 H6 n+ M& z- W4 b5 E
了解一下。因为中药的计量标准是重量，而不是有效成分，所以有人说‘名医亡于 $ s  v+ d; l% L- n" w5 ?6 T! W
药’似乎是有些道理吧，但这种事情你没有办法！就象你每天要吃的饭菜一样，被
, l& U: L- \1 |9 S人投了苏丹红、有机磷、氢氧化钠等等，但你可以少吃，采取慢性自杀的方式还是
$ R! C4 E! O1 @7 \6 P- d2 i, ~( s有效果的？！但你的病人没有选择，他寄希望于你，你寄希望于药，怎么办呢？建
$ ]6 V% t7 @% z! {; X3 o议你经常去转转药房，转转市场，我在著名的药材造假圣地转了两年，收获非浅，
& P; B3 j5 b% x; w交了许多造假药的朋友，知道他们如何用黄柏煮小土豆来造元胡；如何用腐烂的羊
4 K- c) t, X, L& [: B% l' V皮制造麝香；如何用白薯来造天麻；如何给自制的虫草画纹理（不能再教了），所   u3 x) m' t; e$ S0 J" _" t
以，这些东西也就不好骗我了。如果有病人吃了几付药还不见效（先要怀疑自己， 4 r- x/ g2 E& ~' z9 C5 U7 L
考虑自己的诊断是否有问题），那最好让病人把药拿来看看，不然会耽误你的进步， + S* j# ]/ ]9 ^0 ]0 T# H: u" S
我曾经把病人在药房抓好的酒军自己生吃了20g，居然还是岿然不动！ * X2 x/ F5 J$ [% f5 Y
　 由此类推，医书全对吗？友人建议我好好的学习《医林改错》，因为这位朋友 & b6 H7 R) ~4 v
告诉我一句话“医林改错，越改越错”，我非常佩服这位仁兄。因为他看深了一步， & Y9 e) O* f- [- O
比我的‘肉眼扫描器’精细了许多。历年的教材都有错！就连医师考试教材也一样
1 z* }" t' l6 ?% t9 J: b, l污七八糟，所以，你不要什么都相信。《局方》中的神效托里散有忍冬草一味，是
1 y( ?1 P0 ^1 {. ^* C: y什么？是否是忍冬科的呢？一位博导‘藿香正气’般的对学生说‘金银花’也，事
7 K9 q' ^/ _  k( a# o5 E$ z) N后某公对其戏言“你老家农田边上有得是，名兔耳一支箭，草本一年生，象野白菜， 决然不是忍冬花，也就不是金银花了”此位博导勃然！
, C8 l3 y8 _1 B0 u　 现在的教材是西医化的，考试也是西医化的，为了追求答案的唯一性，把中医 8 E- {+ D& g8 B
的题目出的象数学。从方剂学的角度看――什么什么方治疗什么什么病；从临床课   j6 w: q+ `- `& ^2 j3 E+ u
的角度看――什么什么病用什么什么方，一一对应，真是妙哉！所以经常见到一些 3 {: r' c! n9 Q( e" U
刊登在大雅之堂的杂志上的论文题目总是――‘用某某方治疗某某病’[废话！那 8 R5 E0 D' z) G1 O
个方本来就可以治疗那个病，只是某某版的教材忘了写了。]于是，这种论文也能 帮助提职称，建议：凡这种标题的论文以后免发！ % |3 b, S; E) d